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拌嘴兄弟佼有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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拌嘴兄弟佼有趣

“放了他吧。”

季義荏在這場鬧劇裏,只是占了一個告密小醜的角色,秦宴徴內心恩怨分明,他跳塔完全是他自己的抉擇,即便江素書沒有出言維護,他也不想去和季義荏多餘的追究。

“宴徵……謝謝你!”

他這樣大度,讓剛才還一直在心裏想著勸解對策的江素書慚愧不已。

“你我永遠不必言謝,不過你以後不許和他私下見面,我會不開心。”秦宴徴主權宣誓的意願很強烈。

江素書從側邊攀住他的脖頸,歪著頭模樣乖巧道,

“不用你說,公共場合我也不會找他說話的,我討厭他還來不及了,怎麽可能私下見他。”

秦宴徴近距離看著他,仿佛又見到了過去那個性格軟糯的江素書,終於忍不住在他臉頰兩個小酒窩上各親了一下。

江素書報之以李的跟秦宴徴激烈的吻在了一起。

好些天沒見過弟弟的江玉箋突然出現,在門口尷尬的咳了一下。

當著兄長的面,兩個人不慌不忙,口涎拉絲兒的分開,江素書嫌扯著磕磣,又湊上去在秦宴徴唇上補了一下。

親嘴兒的旁若無人,瞧見的倒是臉紅了,江玉箋有些結巴道,

“厭葕,那、那什麽……爹一會兒該到家了。”

“哦。”江素書直起身,滋味無窮的用指關節蹭了一下嘴。

“你!”

這厚臉皮,江玉箋實在看不下去了,

“你小時候那麽容易害羞,怎麽成家了就這幅德行?外面人家怎麽說,你就怎麽著嗎?破瓦破摔了?”

“不是大哥你先不敲門的嘛?”江素書一臉無辜。

江玉箋不得已看看門框確認道,“你門也沒關啊!再說這可是爹娘的院子,你不能收斂點兒?”

“哼!”有秦宴徴在旁邊,江素書大著膽子,小聲跟他頂嘴,

“換做爹,他只會當沒看見,娘可能還會替我們關上門,才不會像你一樣進來打斷呢!萬一正在緊要關頭,你給我嚇壞了怎麽辦?”

“什麽緊要關頭!你還有沒有羞,宴徵傷著,你還想不想他好了?”

江玉箋簡直不能想象,他這挨個巴掌就要哭半天的弟弟,是怎麽上趕著讓個傷患欺負的。

“我不就是說說嘛。”江素書撅著嘴,躲到秦宴徴後面。

秦宴徴半餉不作聲,就看著他們兄弟倆鬥嘴,覺得也挺有趣。

猛然間,江玉箋瞪大眼睛在他倆身上來回巡循——

——他這一向嬌慣的弟弟不會才是出力的那個吧?

——這可是爭老氣了啊!

秦宴徴憋著笑,他知道江玉箋再想什麽,但他懶得解釋。

外面適時傳來江夫人的聲音,“厭葕,快把子扉推出來吧,你爹回來了,在前廳等著你們開飯呢。”

她自然是聽見他們兄弟倆在爭什麽,沒好意思進門。

“哦,來了!”

江素書理所當然的指使江玉箋,“大哥你還不快過來幫忙。”

江玉箋費勁的幫他把秦宴徴擡出門檻,沒怎麽顧及的說道,

“得虧你們在外面買了宅子,不然這江府的門檻都要給砍平了。”

江素書還沒想出話來回懟,江夫人就責罵起來,

“說什麽呢?砍光了又怎麽樣?慶宏摔那一跤的時候,我就覺得這門檻都是多餘的!”

“……”

自從有了弟弟,江玉箋就一直心裏不平衡,這一刻,他的怨氣格外重,

“母親您也太偏心了,整個大郕都找不到比你們更偏心的父母!”

“嘁!”江夫人懶得理她這個身為皇帝女婿的兒子,轉身就走,江素書在後面偷笑,

“誰讓你那麽急躁,非要當大哥的。”

輪椅上的秦宴徴透過冬青苑的大門看向遠處。

其實,這樣集父母寵愛於一身的人,從前到是還有一個,只不過他已經不在了……

前廳內,江春寅已經入座,皇甫文嫃挽著秦宴薇先到,給江春寅行過禮後一起等著其他人。

桌上的菜都已上齊,母子三人加上秦宴徴姍姍來遲。

江素書挨個兒叫了人,秦宴徴也自然而然跟在他後面對江春寅喚了聲‘爹’。

眾人看向他,江春寅好不尷尬。

“要不還是叫伯父吧。”江春寅補充道,“你和厭葕也還沒正式行過禮。”

“爹!”江素書生氣的瞪著他爹,怎麽老喜歡給他拆臺。

江春寅回瞪著他,“爹什麽爹?還不快坐下,杵在那兒還能長高嗎?”

江素書鼓著腮幫子,江夫人旁邊的丫鬟要來幫忙餵秦宴徴,他擺著手道,

“不用那麽麻煩,我跟宴徵用一個碗。”

桌上的三個婦人見怪不怪,倒是江春寅和江玉箋有些意見,可大庭廣眾的,又當著秦宴徴的面兒,不好多置喙,只能選擇閉嘴。

江素書全程沒有正經坐著,盡側著身完全不顧他人死活的,跟秦宴徴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一個碗裏的飯菜,不時還哄孩子似的,啊啊的讓他張嘴。

秦宴徴也願意跟江素書膩歪,這情況在他這兒是尋常,不然若換別人來餵,先不說他自己肯不肯,江素書會第一個翻臉。

“別看了,快吃飯!”

皇甫文嫃給江玉箋分了半顆四喜圓子,小聲囑咐,江玉箋收回眼神,暗自下定決心,下次有這兩人在的時候,他絕對不會回江府吃飯了!

以前坐一桌他是備受打擊,現在他是備受刺激,憑什麽?

而江春寅則選擇區域性眼瞎,完全不去看小兒子和秦宴徴,倒是江夫人和秦宴薇,經常幫忙給江素書碗裏添菜。

秦宴薇:“哥哥喜歡春筍,正好它利於斷骨生長,多吃些。”

“嗯。”江素書把她舀的春筍肉片,夾了一些餵給秦宴徴。

秦宴徴邊嚼著邊看向她又大了一些的肚子,咽下後道,“你也多吃些。”

秦宴薇心存感激的看了看江夫人,“吃著呢,伯母每天都吩咐廚房給我按時按量的準備,不會餓著我和他的。”

“娘親辛苦了。”秦宴徴脫口而出。

江春寅:“……”

江夫人朝江春寅揚了揚眉毛,笑著回秦宴徴,

“這沒什麽,我只是看著,都是府裏的下人在做。”

江春寅別扭的放下筷子,非要找點存在感,

“我聽陛下說你們去了東宮?”

“嗯,是昨日的事。”秦宴徴回。

江春寅拿出長輩的威嚴,教訓道,

“你們也太不懂事了,既然出了門,去宮裏就應該先去拜見陛下,怎麽能在東宮繞一趟就走呢?”

“是當時在東宮有些急事,辦完就得走,沒來的及去。”秦宴徴解釋。

家醜不可外揚,底下人進獻給兒子的美人被人家父母要回去,這事兒恵戌帝也不可能向江春寅透露。

江春寅更不可能跟秦宴徴這個國師打聽他去東宮有什麽事。

他兩眼一抹黑。

道:“東宮能有什麽大事?陛下可是一直憂心著你,你抽空就去宮裏讓他看看,也好叫他放心。”

“好。”秦宴徴答應。

江素書不樂意了,“爹,宴徵這還沒好呢!”

“好好餵你的飯!我讓他去給陛下請個安,又不是讓他去勞作,你急什麽?還有你也是,宴徵好了你就早些回工部,別仗著你爹我的面子吊兒郎當!”

江春寅說著說著就氣不打一處來,

“我問你,你讓工部做東西的錢給了嗎?”

江素書理虧,“沒有。”

“我就知道!”江春寅胡須快要飛起來了,

“你還沒吃夠教訓是吧?非要等到人家再到你頭上去找把柄,你想害死你老子我嗎?”

江素書耷拉著眼向他娘求助。

“夠了!還吃不吃了?不吃你就回書房去!”江夫人生氣道,

“是誰前幾日找我要銀子,說是要給兒子擦屁股的?你要是沒給他付,那些銀子你拿去哪兒花了?”

一堆晚輩都默不作聲的替江春寅捏了一把汗,這下不解釋清楚,他怕是難以交差。

江春寅連忙為自己洗脫,“銀子去哪兒你還不知道嗎,你說出來幹啥?我不就是借題發揮教訓一下他,省的他好了傷疤忘了疼。”

“厭葕好的很!”

江夫人自是知道她家老爺不是個亂來的人,只是看他仗著當爹的身份,這麽欺負她的寶貝兒子,她心裏來氣。

未免影響食欲,江春寅不再與她辯論。

這月餘以來,江素書就算再辛苦,也沒掉過幾回眼淚,現在秦宴徴好起來,他就更沒有理由哭。

可他就是因為爹娘的這兩句拌嘴,而哽咽了起來。

相比起現世那個不願負責的短命鬼父親和那個極度偏激的吳女士,這才是他的家人!

他的娘親會無條件的護著他,爹雖然嘴上罵個不停,還時不時的上手揍,但總會為他考慮好,給他善後。

“厭葕……”秦宴徴擔心的擡起手臂,想要給他擦眼淚,可惜動作笨拙,沒有江夫人快。

“怎麽哭了?”江夫人心疼的捧住他的臉頰。

江素書抽泣不止,在座的都緊張的看著他,他難過道,

“沒事……我就是……害爹娘這麽為我操心,覺得……我很不對。”

“嗐!厭葕很乖,爹娘為你付出心甘情願,你是我們大家的寶貝,對不對?”江夫人轉頭問他爹。

江春寅無語的點頭。

江玉箋也勸江素書道,“別哭了,你看爹娘對你這麽偏心,我不還是照樣心疼你是我弟弟,一陣沒見,回來就想著去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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